梁枫：日拱一卒，持续精进，方能最终实现职业跃迁

 

北京金诚同达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律师来了》栏目出镜律师。

 

具有法律、商业管理、组织与人力资源等多元化教育背景，先后毕业于中国政法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香港大学中国商业学院，自2000年开始执业律师生涯，长期致力于企业合规体系建设与合规管理研究与实践，具有丰富的实践经验，多次入选钱伯斯亚太地区“领先律师”、 法律500强中国“推荐律师”、 《商法》“法律精英：100位中国业务优秀律师”、 《亚洲法律概况》中国领先律师榜单“卓越律师”等榜单。

 

 

“天使”或“魔鬼”，都是对律师的误读

光石法学苑：您是如何确定选择法律作为自己的专业方向的？有哪些人或事件对您产生了关键性的影响？

 

梁枫：我选择法律作为自己以后的专业方向，以及选择律师行业作为自己的职业，很大程度上是受家庭的影响。我从16岁开始基本就确定了将来要做一名律师。一方面，我在上初中的时候，热心肠的父亲曾经帮人处理一场官司，我目睹了整个过程，能感受到帮助别人对他人的影响以及给自己带来的价值感、成就感。此外，我的叔叔是一名律师，在他的耳濡目染下，我那时候对律师职业已经产生了笼统的向往感。因此，少年时候我看得最多的课外读物是《司法》《律师与法制》《民主与法制》《法庭内外》等法律类杂志。

 

光石法学苑：为了成为一名律师，您在学生时代做过哪些努力？

 

梁枫：为了成为一名律师，我在学生时代至少在两方面做过很多努力：一是练习口才，有意识地加强语言表达能力的训练。自己出生的地方使用方言，无论是生活交流还是在学校的课堂上，没人使用普通话进行交流，因此我练习口才的第一步就是自己悄悄地跟着收音机自学及练习普通话，同时积极参加学校的演讲、辩论社团及比赛。二是练习文才，通过勤奋写作，锻炼自己的写作能力。那时候，学校广播电台经常会播发我写的稿件。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学校运动会举行篮球比赛，在决赛中由我所在班级代表队和另外一个班代表队，在终场时间到的前一秒我班一个运动员投中了一个三分球胜，最终我们班以47.5:47险胜对手。比赛于下午5点半结束，结束后大家纷纷走向食堂。我在半小时内赶写了一篇稿件《惊险的一球，精彩的一投》，学校广播台是下午6点开始广播，而6点就是学校食堂开饭的时间。当大家在6点进入食堂开始吃饭的时候，食堂内外的学校广播台已经开始播出我刚刚采写的新闻了。听到当天广播台播出的第一条新闻中念出我的名字，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光石法学苑：您是如何快速实现从法学生到职业法律人的角色转变的？觉得这一过程中最困难的是什么？

 

梁枫：从法学生到职业法律人的角色转变，一方面是角色定位不同，在学校学习法律的时候，一般是站在中立立场，用普世的价值观看待问题、分析问题。而在法律服务过程中，一般应从委托人的角度为其争取最大的利益。另一方面，在这个过程中最大的困难是如何将“法律知识”转化为“法律服务产品”，从理论到实践，需要一个不断试错、纠错的过程。

 

光石法学苑：在成为律师后，真实的律师状态和您成为律师前所预期的一样吗？

 

梁枫：说实话，在成为律师之前，对律师的状态并无清晰的了解，更大程度上是一种想象，因此，谈不上和预期是否一样。回头来看，做律师后的真实律师状态，或许只有自己清楚明白，感同身受。就像有一首歌中唱的那样“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外界对于律师职业的想象或判断，无论将律师奉之为“天使”还是谴之为“魔鬼”，都不过是对律师职业的误读。

 

光石法学苑：在您的律师生涯中，有哪些人对您影响较大？

 

梁枫：回想我的律师生涯，对我影响最大的应该是我进入律师行业的第一个师父，作为律师职业的启蒙人，无论是在工作上的严谨认真，还是对待客户的全力以赴，对我从事律师行业影响都很大，很多工作习惯保留至今。比如与客户建立委托关系后第一件事是做好案件或项目的相关人员通讯录、实时做好工作记录，等等。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的体会是，一方面，好习惯会受用终生，另一方面，入行以后有缘跟随一个好师父悉心指导，会让自己的职业道路走得更加稳健和迅捷。

 

光石法学苑：能否谈谈您的律师生涯中最难忘的一个案件？

 

梁枫：回顾过往，我印象最深的一个案件是代表某国有企业与23个农民工职业病赔偿的劳动争议案件。这个案件一审开庭，从下午3点开始，一直开到次日凌晨1点，双方当事人、代理人以及法官、书记员连续10个小时没有休庭，没喝一口水，没吃一点东西，直到庭审结束。这次庭审，让我体会到做律师不仅要拼智力，更需要有一个好的身体。案件的最终审理结果相对公平，农民工的诉求获得了一定程度的支持，国有企业的利益也最大限度获得了维护。对方上诉后，二审维持原判。从某个角度来说，无论从委托人还是法官角度，这都是一个充分展现律师专业水平和专业价值的案件，案件结果获得了委托人的高度认可。

 

光石法学苑：对于未来也想成为一名律师的同学们，您有什么建议？

 

梁枫：客观来讲，我们目前大学的法学教育还是知识教育为主，毕业之后即使一次通过法考，但距离成为一名为客户提供合格法律服务的律师，还是存在一定差距的。即使为期一年的实习律师，仍然不能完全满足一名合格律师的能力要求。

 

因此，如果将来想从事律师职业，在学校期间，还是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参与到和法律服务有关的社会实践，比如参加和律师职业有关的学校社团、参加学术、社会调研活动、参与法律咨询和法律援助活动，利用业余时间及假期，到律师事务所参加实习等。毕业前参与的实践活动越多，毕业后朝向一名合格律师的学习成长之路就越短。

 

日拱一卒，实现职业跃迁

光石法学苑：在执业方向的选择上，青年律师如何发掘自己擅长的业务领域或业务类型？

 

梁枫：和考大学选择专业不同，对于律师来说，在选择自己的执业方向时，不仅仅要看自己的兴趣、特长或者擅长的业务领域，更要看现实中的客观需要。事实上，很多律师在选择确定自己的职业方向时，并没有自己所谓擅长的业务领域，在长期的业务实践中，才能不断积累经验形成自己擅长的业务领域。

 

光石法学苑：青年律师如何做好自己的职业生涯规划？

 

梁枫：青年律师做好自己的职业生涯规划，可以从以下三方面综合考虑，得出一个相对“最优解”：第一，考虑自己的性格特点、兴趣爱好，是外向还是内向，喜欢与人打交道还是喜欢从事案头工作；第二，考虑自己所在团队、律师事务所目前以及将来可能会从事的业务，是否具有稳定性、持续性、可成长性；第三，考虑当下法律服务市场中律师行业的发展趋势、考虑当下及未来一段时间社会发展的大方向、大形势，作出基本判断和预估，从而使自己的决策具有一定的前瞻性。

 

光石法学苑：当一位青年律师发展进入瓶颈期，如何缓解成长焦虑？

 

梁枫：有人说，所谓焦虑就是对未来的控制欲。当一位青年律师进入瓶颈期，表明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工作能力和工作经验，如何再上一个台阶，实现突破性的发展，是要结合自己当下及未来的发展方向做一个系统梳理和深度思考。缓解焦虑的常见方法是：梳理过往，做好当下，对未来适当降低期待。

 

光石法学苑：当一位青年律师具备哪些能力或条件时，可以考虑独立执业？

 

梁枫：从实习律师到执业律师，或者从团队中一名“领工资”的工薪律师到独立为一名“自收自支”的律师，需要具备一定的能力和条件。一方面，需要具备独立处理法律事务的能力，比如从事诉讼业务时，至少具有独立完成一个诉讼案件的经历，从事非诉业务时，至少曾经为客户提供过至少一个项目的服务经历。另一方面，还要从法律服务客户的现实出发，评估自己独立执业后一到两年，是否做好了客户较少的心理准备、经济准备等。

 

光石法学苑：青年律师独立执业初期所面临的最大难题是什么？有何对策与建议？

 

梁枫：青年律师在独立执业初期面临的难题主要表现为：一是社会经验及服务经验相对不足，可能难以独立应对和提供完美的服务。遇到业务难题时需要积极储备，不断学习，力争为客户提供比较满意的服务，避免因个人的失误或过错导致客户投诉。二是社会资源较少，导致服务客户相对较少，需要适当的服务机会，拓展市场，积极推广自己在一些业务中的服务能力。三是在独立执业初期，要不断培养和锤炼自己的合作精神，无论是和客户之间，还是和其他律师之间、甚至案件对方律师、司法部门的审判人员，在和他们业务交往中，实际上都是不同形式的“合作”，如何通过自己的业务品格赢得他人认可和尊重，需要在个案中不断学习。

 

光石法学苑：从您的从业经历出发，能否分享青年律师应当避免“踩雷”的业务陷阱？

 

梁枫：这其实是一个“伪命题”。律师的业务，实际上是为不同委托人提供法律服务的内容和类型。现实生活中，其实并不真正存在所谓“业务陷阱”，不同的业务有其特定的社会环境、服务机会等外在因素影响。昔日的朝阳业务也许今天就是夕阳业务，过去没做过的业务，或许将来就是一片蓝海。因此，业务类型并不像菜市场的“大白菜”一样任由所有“顾客”挑选，而是在工作中审时度势，自然而然产生的。

 

光石法学苑：能否请您为青年律师推荐一些图书？

 

梁枫：最便捷的学习是模仿，青年律师需要不断读书才能让自己越来越丰富，能力越来越强，可以阅读一些优秀同行撰写的有关业务提升方面的书，比如高云写的《思维的笔迹》系列，也可以看看国外和律师行业相关、可以用来借鉴的书，开阔视野，触类旁通，比如美国大卫·梅斯特的《值得信赖的顾问》。我最近正在读一本厦门大学邹振东教授写的《弱传播——舆论世界的哲学》，对于律师在法律服务相关活动也会有一些启发。

      

 

不以收入多寡作为判断成功律师的标准

光石法学苑：您在从业过程中，是如何不断提升自己的专业能力和法律知识的？在新规与政策频繁出台的环境下，律师应当通过哪些渠道推动自己的知识结构不断更新？

 

梁枫：我认为不断提升自己的专业能力，需要在业务实践中学会和善于复盘和总结，善于思考才能将过往的经历提炼出来，形成持续的经验，用于以后的服务中。及时了解最新的立法动态、法律政策颁布讯息，以及通过有关部门公布的最新案例，在案例中对照自己的服务能力，通过研究学习提升自己。

 

在新规和政策频繁出台的环境下，我认为推动律师知识结构不断更新最有用的两个渠道是：一个是随时关注和自己业务相关的立法情况，出台新的法律政策后，应在第一时间研究学习，甚至在法律政策出台之前的征求意见、修改阶段，都要密切关注进展情况。另一个是及时关注最高人民法院以及其他各级人民法院不时发布的各种类型的典型案例，从既有生效的裁判案例中，丰富更新自己的知识结构，尤其是最高人民法院新建的人民法院案例库公布的典型案例，对于司法实践具有重要的指导和借鉴意义。

 

光石法学苑：在一线城市中，“996”“007”乃至“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工作方式几乎已成为律师行业的普遍现象，您认为律师应如何掌握工作与生活的平衡？

 

梁枫：由于律师职业的主要内容是为具有法律服务需求的单位或个人提供法律服务，法律事件或案件的发生，往往具有不确定性，而对于某些案件来说，需要及时处理，及时留存相关证据。因此，客观来说，律师工作时间的确具有很大不确定性。现实中，律师的工作时间往往并不局限在8小时内的朝九晚五，而是夜晚、节假日、休息日，往往也会有工作需要处理。律师对于工作和生活的平衡，一方面应学会合理规划和管理自己的时间，另一方面应对业务工作学会甄别和管理，分清轻重缓急，合理安排时间，在满足工作要求的同时，同时也保障自己生活内容和质量的现实需求。

 

光石法学苑：您如何看待“万金油”与“专业化”之间的关系？在律师人数高速增长、业务量缩水的环境下，律师是否还应该继续坚持“专业化”路线？

 

梁枫：客观地讲，近年来律师数量的快速增长，加剧了律师行业的业务竞争。关于律师行业中的“万金油”和“专业化”，不过是相对于在律师业务中的竞争力而言。这个问题的提出的潜台词，律师应该去“万金油”化，更加“专业化”才能具有更强的竞争力。我对这个观点不完全赞同。律师是否“万金油”和“专业化”，要看律师所在地区经济发展、法治建设的程度。在一些经济相对不太发达的县城、乡镇，律师可能就不宜过分“专业化”，而需要综合的能力为日常法律事务提供及时的法律服务；在一些经济相对发达、综合性的一二线城市，面对大都市日新月异的法律需求以及法律服务市场的激烈竞争，一定意义上的“专业化”更能凸显自己的专业标签，体现差异化，深耕一两个领域的“专业化”，在相对应的法律业务处理过程中，具有更加丰富的专业经验，才能提供更加高品质的服务。

 

光石法学苑：如何看待所谓的行业风口？是否会根据行业风口调整自己的职业规划或者执业方向？

 

梁枫：所谓的行业风口，不过是律师行业面对社会发展大势的观察和参与。从某种意义上讲，一个所谓风口，就像一首流行歌曲一样，流行过了也就过去了。但从另外一个角度，一个“风口”，或许也会带来一个转折和变革。在当今快速发展的社会形势下，很多“老字号”都要与时俱进推陈出新，对于律师来说，传统业务依然具有其“经典”的魅力，从事传统业务并不会显得落伍；但如果能结合自己的兴趣爱好、业务机遇，在新兴业务中有所参与，从而形成自身新的业务能力，更会在时代发展中提升自己的竞争力和服务力。

 

光石法学苑：律师收入的“天花板”取决于哪些因素？

 

梁枫：俗话说“时势造英雄”。因此，律师收入的“天花板”一方面来自外部环境和形势之下的机遇，另一方面和律师从事的业务领域、业务类型有一定关系。但无论客观因素如何，都要以律师自身过硬的专业能力和服务能力为前提。

 

我个人认为，律师这个职业毕竟具有比较强的政治属性和社会属性，不宜把律师和商人同样看待，因此，律师收入的多寡不应成为一个律师成功与否的判断标准。

 

充分相信自己，才是坚定不移的动力源泉

光石法学苑：您觉得怎样的性格特点或者拥有何种品质的人适合成为一名律师？

 

梁枫：我记得毕业后一天下午到一家律师事务所面试时，面试我的律所合伙人中午喝了酒，在一番对话之后，他跟我说，我认为你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不太适合做律师。当然，我并没有因为面试官的这番话对自己做律师的职业理想有任何动摇、放弃或改变，直到从那以后成功入职一家律师事务所，从事律师职业至今已经超过二十年。而且，这位面试官还让我记住了，作为律师，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在工作日的中午不应该饮酒，尤其不应该在酒后接待来访者。所以，对别人说什么样的性格特点或者何种品质的人才适合做律师，不要对号入座，而是一笑了之，任何性格都能成为任何一种职业的选择标准，相信自己的职业选择。充分相信自己，才是自己坚定不移的动力源泉。

 

光石法学苑：您为什么会选择深耕您现在从事的专业领域？

 

梁枫：做律师二十多年以来，回顾我所从事的业务领域，前半部分主要从事劳动法业务，后半部分扩展为包括劳动法业务在内，但不限于劳动法业务的企业合规业务。业务领域的变化和扩容，既和自己的内心选择有关，也和自己对外部环境、社会形势发展的需求现实有关。律师之所以会选择一两个领域深耕，除了这是一个职业、一份工作的客观现实以外，其深层原因是对律师执业的深度热爱。

 

光石法学苑：就您所在的业务领域，您认为当下法律服务市场是否已经趋于饱和？您认为该领域未来发展的趋势如何？

 

梁枫：从我现在从事的企业合规业务角度，当下的企业合规服务市场还是一个相对新型的服务市场，需要律师具备更加综合的服务能力、丰富的服务经验，为委托人提供全面的服务。当然，这项业务对企业的服务意愿、支付意愿都有比较高的需求，相对来说发展较好、具有一定规模的企业对合规建设和合规管理具有相对应的合规服务需求。从当前中国法治建设的进程和全球视野的大势来看，无论是国家、国际交往还是社会的发展来看，对企业合规的要求越来越高、越来越普遍，因此，律师在企业合规领域可以发挥的作用会越来越大，同时也倒逼律师自身适应时代的发展，不断自我革新和提升，拓宽业务边界，在更广泛的社会活动中体现律师的作用和价值。

 

光石法学苑：作为合伙人，对于挑选团队成员有着怎样的心得？

 

梁枫：客观地从概率角度来讲，高考成绩、大学学校在一定程度上具有相对的筛选作用，学习能力及自身素质会相对较好，这里完全没有歧视或差别对待的意思，核心的意思是说，上一个好的学校，不管是本科还是研究生，都会对未来的工作具有比较大的加分作用。学了法律、进入律师事务所求职的人绝大多数都会怀揣职业理想，立志做一名优秀的律师，因此具有法律职业资格，是现在很多律师事务所招聘律师助理的硬性资格条件，从这个角度来说可能比是哪个名校的毕业证更重要。但如果同样获得法律职业资格的求职者来说，获得这一资格的法考成绩却似乎又没那么重要，这时候本科是否学习法律、专业对口、大学学校知名度等因素，又会具有更大的影响因素。

 

在工作中，对于合伙人来说，一般都会比较在意律师的实时反馈、沟通态度和能力，凡事尽量做到“时时有响应，事事有回音”。

 

光石法学苑：从中高年级律师晋升为合伙人，在工作内容与工作状态上会发生哪些变化？如何自我调整和适应这种变化？

 

梁枫：从中高级律师晋升为合伙人，在工作内容与工作状态上必然会发生一些变化。最主要的变化体现在，一方面，工作任务的安排、部署、规划方面需要考虑更多，而不是被动地执行一项工作任务，另一方面需要考虑一项法律服务对客户的影响，如何让客户更满意，如何留住老客户、发展新客户，在业务的全流程思考中具有更强的自主意识。因此，在做律师助理或低年级薪资律师时，往往只需要考虑把合伙人布置的任务完成即可，可能不会从系统性、完整性、全面性上过多考虑，成为合伙人以后则需要从微观到宏观逐步过渡，不断适应和锻炼自己在这方面的意识和能力。

 

光石法学苑：对于团队里的低年级、中年级、高年级律师，合伙人分别关注哪些特质？

 

梁枫：在合伙人眼里，对于不同年级、资历的律师关注的能力特质侧重点有所不同：对低年级律师，其执行力、学习力会相对重要；对中年级律师，需要更多思考力和应对力，具备处理一项法律事务所相对完整、独立的应对能力；对高年级律师，往往会协同其他律师合作，共同推进完成项目，其资源协调力、团队协作力会比较重要。

 

光石法学苑：对于想要快速成长的青年律师们，您有什么建议？

 

对于想要快速成长的青年律师来说，胸怀理想但还需脚踏实地，通过不讲条件的付出和学习，尽快“武装”自己的专业技能，通过自身强大的业务能力，提升自己在选择律师事务所、选择岗位、选择薪资方面的“议价能力”。律师这个职业和其他以专业知识、服务、技能、经验为主的职业一样，需要在实践中一点一滴积累，在成为一名大律师的道路上既不能好高骛远，也不能一蹴而就。

 

无论哪个行业，都有一个从菜鸟到优秀，从新手、熟手、能手到高手的过程。但无论从事哪个职业，一个人都不是突然变厉害的。能实现别人看起来比较羡慕的结果，大都是过去的积累和认知的变现。一个人在专业领域里，从不厉害到厉害的过程，不过是日拱一卒，持续精进，才能从量变到质变，最终实现职业跃迁。

 

（来源：光石法学苑）